描述:下子梅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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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下子梅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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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下子梅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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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巴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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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土登的手说如此箴砭令人沉思。是啊世人困惑皆是情利所牵,算计得失陡添烦恼。色虽能劫欲只在片刻时间,利可能征心亦是短时之策。一切不如用心、一切不如淡定自能投桃获李。在贡嘎寺内外转了一圈,遇到上海一帮驴友问我来自何方,听说是广东他们一番叫喊出来三个老乡,一男是佛山人,一男是湛江人,一女子居然是亲亲老乡梅州客家妹,真是异乡情近,一通粤语欢喜说道自己人。想想在广州、深圳何曾这般热情过。缥缈领队召集大家即时返回上子梅村。土登前来挽留说夜幕将落、行径凶险不如停留今宵待明晨返程吉祥。我说行程紧凑尚有伙伴翘首回归,土登吩咐小心并把手往前推了推表示乘夜色未落可以快步。一路下山大家步伐急疾,行了七八里后树影开始婆娑,大家拿出头灯继续。古森林的夜虫鸣之音不断、丛林中怪鸟之声此起彼伏,巨大而幽蓝的荧火在树林中飘忽。杏林恐怖地指了指远处飘荡的莹火说花哥那是什么?我说没事那是一种尾巴上有一排莹火的虫子,以前见过那虫子比莹火虫大几倍飞行时拖着蓝色火晕看上去很鬼魅。稍停杏林又慌慌地说花哥我刚才让鬼拉了一把,还补充说绝对是真的。唉这些女医生还说是唯物主义者咋就吓成这样了。我说为安全起见由缥缈领队前行由我押后,鬼向来都是抓最后一个人的你们放心。如果鬼改变作风要拖前面的人我也看得见定会救你们。大家怕鬼眼睛不敢往左右或远看,只低着头瞄着昏暗的头灯七歪八扭地赶路。又行了六七里路前面队伍突然停了下来,缥缈领队说天空嘛瘫软了走不了路了。大家一齐把电筒光照向天空嘛,我叫大家不要用光照耀极度疲惫的人,原本疲倦的人已经虚弱这样会让她分神的。
全队人员由于攀越涉足了一整天,中途又经惊吓、高反且一直未曾补给食物,如此纵使铁打的人也已倒下了。这时大家也许是因为疲倦,手足无措无力都默不作声地看着软绵绵的天空嘛,一时这高原的古森林里显得格外鬼静,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教人沮丧。我说由我来背她吧,当我抓起天空两臂时天空不合作表示不要背她。估计天空嘛当时思维也是认为背负不是好办法,这三四千米海拔且道路陡窄湿滑难行,路途又还有八九里遥,如此下去负责背负的人体能极快会消失殆尽。最后和缥缈领队决定两人一齐架着天空的手臂行走,后来证明这方法很好,因为天空体型较小巧用胳膊挽着行走安全且省力气,就这样一行队伍像打败仗的土兵痪慢艰难地往山下走去。走着走着手臂感到湿热,侧头看去见天空嘛热泪刷刷滴落,不知道天空嘛为何哭泣。我劝告勿担心勿害怕很快就会到的,尽量保持情绪避免体能损失。走了一段路挎挽的手臂有些发麻和缥缈对换位置继续前行,逐渐天空的脚步越来越难配合跨出频率了。大家为安全起见只得走十几分钟便停三二分钟让天空稍憩,春暖和杏林还有些朱古力叫天空吃,可是怎样劝天空都不肯吃东西包括水,我用手背试了试天空的额头温度有些凉但认为还算正常,我想也许她只是没有力气吃东西。跌跌撞撞地转过一个山坡,终于能看到上子梅村的灯光了,大家心里一阵宽慰,这时一个灯光由远而近原来是山寨队长见夜已深沉不放心前来接应,山寨队长见到一帮残兵败将摇了摇头叹一声气接过了天空嘛。这时缥缈领队松了一口气站在路傍呆呆地看着夜空喃喃自语---好在没事啊感谢老天爷啊。
来到吉扎家扶天空嘛坐好,春暖和杏林去找葡萄糖粉和小柴胡冲剂要冲些水给天空喝。天空嘛眼睛半睁半闭无力地倚靠在一张破旧的长条背靠椅上,我怕她无神摔倒了就守在侧边。这时有个削脸哨牙的家伙走到天空嘛侧坐下,[就是下午握着天空的手不放的那条牦牛]这家伙假装关心实则乘机行揩油吃豆腐之勾当。见他一手搭着天空嘛一手乱来气得我火起。我站起来一声断喝一手指着那牦牛就要冲他一拳,那家伙见势不对喧喧地慌忙退走。
吉扎的厨房、客厅、客房是同一个房间,非常脏乱、非常简陋。陆续大家进来,我们一群人围着天空坐下,有五个牵马帮的和吉扎坐在一块围着炉灶取暖喝酒,吉扎的老婆[想起了她的名字]叫‘切切西’在煮饭菜给我们吃,吉扎另外拿出一个脸盆底那么大的锅贴饼和一只和西瓜一样大的白色‘馒头’,他用藏刀切下一片片分给我们吃,虽然极饿然而他那东西确实无味难以下咽所以大家吃得极少。切切西煮好了一大铝煲白菜汤和一脸盆炒土豆片,虽然没有油星子但原生态的菜好吃,高原煮出的饭夹生不熟可肚子饿了也吃了几大碗。吃完一抹嘴这时才真正感到累了。花无缺出来山寨呼叫我。
我跟了出去。山寨队长阴沉着脸说今晚得注意,他说今天下午他折回吉扎家时,刚才那牵马帮的五六个藏民一本正经要求他今晚要给他们一二个女人陪他们睡觉,而且故意在山寨面前摆弄锋利的藏刀。山寨开始以为是开玩笑后来证实他们确是如此想法。他奶奶的狗之摆,那么猪狗物类不是人?山寨说反正得防着点。我转入间内那五六个家伙眉飞色舞喝着酒,我过去派烟和他们打成一片,询问他们的名字和他们说江湖吹水。有一个说是玉龙西人。我用手指了指山寨说我们俩个是战友在西藏某兵站的,我们也有个战友在玉龙西那边的叫做‘扒了猛干’你认识不?扒了猛干?那家伙似是而非地点点头说好像听过。
我叫所有女人今夜全部睡在房间内角,外面由我们男人一字横过。春暖不肯说里边闷、说我们这些男人味道臭,她鼓弄杏林说外面空气好、宽阔自在。当时我和山寨不想明说怕吓着这些女人们。后来还是她们感到氛围不对乖乖地睡在里边了。由于我的床中间有一个水桶大的洞[实际是一个吃饭用的矮桌子中间挖了一个洞好嵌入脸盆,吉扎家喜用脸盆乘菜],于是吉扎从马棚里找来一个破烂的布垫给我铺在桌上。已是深夜一点了,那帮家伙为向山寨单方面约定的女人仍不肯离去,吉扎家有个VCD机在播影着广东嘉应音像出版社的影片,问他怎不看电视剧说没有卫星接收机只能看碟片,并说电源都是近期政府给的小型发电机放在屋侧的山溪里用水做动力发的电。一再催促他们别影响我们休息,回答总说再过一会看完这片再说。后来山寨非常生气地对吉扎说,吉扎这旅馆是你的,你有义务保证客人的安静和作息对吧。山寨说完我即跳下床把电视电源关了。他们才不甚情愿地到隔壁睡了。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突然感到浑身奇痒,用手一摸身体手撑上有什么虫子猛撞,我鬼叫地把睡袋掀开,老天身体上竟然沾满了几百个跳蚤。这吉扎毒气害我矣,试问平生还未曾如此惨地遭受到如此强悍的跳蚤攻击过。找出一瓶斧标牌风油精抹遍全身然后把睡袋翻转来套上身体,嘿嘿里边热辣辣的我且受不了虫蚤奈何否。
06月16日早起大家忙碌整理行头。保姆式领队缥缈帮大家煮了速食面食毕出发经过巴王海前往草科。吉扎牵了二匹马来,大家把粗重行头分放在二匹马背上。那帮牵马的围着山寨嚷嚷说不讲义气,山寨笑笑说这你们都敢想。后来了解原来藏区的女人地位低下,藏牧区流行一种风俗叫做‘打狗’,打狗是藏牧民对‘钻帐篷’的一种演绎,每个帐篷都会有一条牧羊狗,或牵或放狗儿会认真看好自己的地盘,严防着危险的入侵者。男人要想在月明星稀的夜晚钻进心仪的女人的帐篷,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对付帐蓬狗,久而久之他们把这没有约束的男女关系就说成是‘打狗’。按照习俗他们可以互相钻朋友的女人,包括认识和不认识的女人,也不管女人愿意不愿意只要让他进了帐篷,就是草原粗犷汉子来个霸王硬上弓,完事抽身拂衣去。如此俗成不准生气。好险啊好险,要是那晚我们这些男人没有防范这事,那五六个多年未洗澡的牦牛汉子也对这些女人来个打狗风俗岂不惨了,呵呵而且按风俗不准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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