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约14点20分启程往新都桥方向.路途两边繁花如织视野宽阔,草坡起伏平顺一望无际,偶见到稍高山坡时那整个坡面上都刻画了一座巨大圆形状白色的寺庙图形并插了许多经幡旗帜.翻过一座草坡前方路侧陡然出现一条深沟,沟堑深切草原远远看上去如美人脸上的疤痕.停车停车别出声,大家不知所以然,我历来眼光锐利,嘻嘻以前一班人上街常常是我检到钱包.这次却是草原的秃鹰,不对应该是秃鹫因为它体形强大,那一群秃鹫有八九个,其中三四只在沟堑边沿,有五六只正在争抢啄食一头牦牛,除了牦牛头形状完好外整条牦牛身躯已经只剩下一付红红的骨架子了.这副画面平生第一次见到,可惜我们的摄影家何方落在后面,待他们到来时秃鹫已经机警地飞到沟濠对面去了,我们这些粗人只懂拍照不懂摄影,对予摄影可是一门大学问,运用光影焦距,构图立意,主题思想角度取向等等都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功夫.何方心思一向缜密细腻,个性静如池水动若涟漪,当他举起镜头时候艺术气质天然浑成,若由他来完成刚才作品定会成绩斐然.世事总是捕捉之时偏不遇,不经意间惊鸿出.
新都桥有天葬的宗教传统,那几只秃鹫估计也吃了不少人肉,茫茫高原藏区隐藏着许多撩拔人心的神秘,那阴冷的天葬台,盘旋的秃鹫,神情冷漠的天葬师,在喇嘛们超度讼经后,开始燃烧酥油拌成的香料,随着袅袅青烟上升,蔚蓝天空中秃鹫正在盘旋,天葬师清洗完尸身开始落刀,首先剪掉头发,如果是男尸则从正面下刀,女尸翻转由背面下刀,先切开胸腹或背面皮肤,然后将死者大腿小腿剥下抛向抢食的秃鹫,那秃鹫展开翅膀有一米多宽,如果天葬师剥下一个腰子丢给它一口就能吞下.这种血淋淋的场面肃杀惊人,肉和内脏吃完后最后连骨头都要捶碎拌上青稞和酥油喂秃鹫,藏人说天葬是一件吉祥的事情,死者肉体吃得越干净说明升天得越圆满.葬事完毕后插上一杆白色的经幡.啊弥佗佛愿逝者安息圆满.[深夜写这个写得自已一身起鸡皮疙瘩吓人啊]
逐步下坡,藏寨愈来愈多分散错落在草原上,这里的藏楼较丹巴的颜色更为浓艳,造形看上去更加富丽堂皇,行至一处但见一河水质清澈流速平缓,两边沙滩宽阔,河水迂迥绕流于村寨傍,四周的花毯影衬着宁静安祥的藏寨,静美如画卷,这里就是闻名的新都桥摄影爱好者的天堂.经过新都桥稍事停留,这个镇子很小也就半支烟能流览完毕的镇子,藏民民风淳朴,这里的男性藏民穿着油蜡脏兮兮的民族服饰,普遍留长头发那头发因为他们没有冲凉洗头的习惯所以看起来打结颜色灰棕,但观其五官样貌还是蛮帅的.停留片刻后启程经过沙德直赶赴普沙绒,去普沙绒的路上一直上坡,路况愈来愈差,直到接近黄昏21时才到达普沙绒'雪家'的家庭旅馆.是晚由雪家夫妇热情招待,煮了一面盆牦牛肉煮马铃薯味道不错,雪家老板做虫草发家家境殷实,为人顾家踏实看他妻子的笑容就知道他是个好男人.我们的领队缥缈就看在他人好的份上帮衬他买了若干虫草.普沙绒乡人烟稀少,晚景鬼气森森,夜风清冷嗖嗖呜叫,害得我半夜出去山路上啊屎连屁股都感到不安全,提起裤子蓦然回首一条狗侧行过来让我以为遇到了狼真他奶奶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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