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登山队”之十八:登角山嶂 作者/日月光明
2006.11.4. 周六 晴
角山嶂在我县八尺镇角坑村西面,山后是江西寻乌留车镇地界。此山海拔1030米,在我县算是第三高峰。
队长他们去年曾登过一回,不过因路道不熟悉,未能登上主峰。队长的脾气我们了解,不登上主峰,他是不会罢休的。果不其然,昨天晚上他又呼朋引伴联系登角山嶂了。于是,今天一行12人,由八中的两位同行做向导,重向角山进发。
昨晚再次拜读了肖剑梅老师写的散文《登角山嶂》,深为其优美细腻的文笔所折服,更为他对角山的深情所感动。他是角坑人,生于斯长于斯,故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在他的笔下都有了灵气,有了诗情画意。因此,今天登山,我是怀着领略诗情,感受画意的心愿而来的。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从八尺墟沿清溪拐进一条水泥村道,约两三公里便到了角坑村。这是一个大村,村民的房舍,或成片建在溪旁,或零星分散在山脚下;眼下正是秋收的季节,村民们都在忙碌着,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车停半村,我们下车沿左边的山路开始登山。
噢,又见梯田!角山脚下,小路两旁,一眼望去,尽是层层叠叠的梯田。女人在收割,男人在脱粒(用的是电动打谷机)。成熟的稻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金黄夺目;而梯田那特有的层次与线条,更是将金色的稻田谱成了流金溢彩的动人乐章!
穿过梯田,开始走密林小道。几公里的山路,都是斜坡,少有横排路,且崎岖难行,走着走着,就觉得气喘吁吁。但因树木繁茂,烈日只是透过树叶洒下点点光斑,一路上我们都觉得十分凉爽。正是野菊花盛开的时节,那星星点点的金黄的花朵,散布在山路旁,像是给小径镶上了一道花边。回望山脚,金色的梯田则像是为青山镶了道道金边。
半山之上,有一块裸露的巨大岩壁,岩壁前有一块平地,有百多平方。四面(包括岩壁上方)古木参天,让人觉得是走进了原始森林。噢,这就是叫“公王托”的地方(“托”在客家话中,是平地的意思)。在岩壁下方,砌有公王神坛。据说每年的春上及冬至,山前山后的村民都要抬着肥猪前来祭祀公王,祈福完福。今年的冬至还未到来,这里还长满杂草,但平地一侧那几只倒扣在灶台上的大锅,旁边摆放着的几口水缸,还有附近小屋里收藏着的许多桌凳,均能让人想象到祭祀时节的庄重与热闹。
小憩过后,继续往上走。这一段几近无路,且更为陡峭,只能手脚并用,我们戏称为“真正意义上的‘爬’山”。队中有多位新队员,其中有林老师一家三口。那叫林楠的小女孩,才读六年级,可能是平时少登山,还在山脚的时候便叫走不动了,但在众人的鼓励下,竟然一路坚持了下来。当然,小孩子少不了物质刺激,听到父亲说登上了山顶,回去请她吃“麦肯基”,于是不顾疲劳,奋力攀登。
九时开始登山,十一时许,众人终于到了主峰。山顶依然林木茂密,且地势很平坦,这是其他千米高峰所少有的。在山顶的几处平台,可以眺望四周景色。向东望,不远处有两座小型水库,相隔只有几座山,像两颗明珠镶嵌在万顷绿海之中;再远一点,206国道从北向南蜿蜒穿过,国道旁,八尺镇的一座座建筑历历在目,而八尺中学的高楼则特别显眼。向西望,是江西的称为上寨、下寨的两个村落。老表人家,分布在几公里长的一条大山沟里,村中景观,可尽收眼底。最令人赞叹不已的是上寨周围那成片的梯田(有十几面山坡),层层叠叠,曲曲折折,一直延伸到半山之上,很是壮观。那些梯田造型别致,像斑马的花纹,像碧海中的层层浪波,有一种难于言传的美。我们来迟了几天,梯田里的稻子大都割完了,但未收割的几处稻田,就已让我们心醉不已:金浪从高处一层层涌下来,仿佛正流淌不息;勤劳的农民正是神奇的画家,流金的梯田,正是他们用饱蘸金色油彩的画笔,在大青山上尽情发挥的杰作啊!
我不禁想到,如果我是画家,或者是摄影师,我起码要四次登上角山之巅,来欣赏梯田美景,因为,梯田景色,春镜夏碧秋金冬银,在不同的季节里,定然是各具情趣。
峰顶是这样宽阔,林中又是这样小道纵横,适合开展各种活动。肖剑梅老师在他的散文中说,“过去在此间捉迷藏、抓特务、放风筝、讲故事、唱歌曲、拍照片、喝啤酒等等”,想来真是惬意啊!
已是午后了,该下山了。上山容易下山难,道路崎岖,又布满落叶,稍不留神便会滑倒。下得山来,许多人两腿还在发抖。快到山脚时,林楠小朋友不幸摔倒,小腿撞在石头上,痛得她直掉眼泪,但她忍着不哭出来,还坚持要自己拄着拐杖走。后来实在走不动了,先是由她父母轮流背着走,后由正在梯田收割的村民用摩托车载到大路。今晚她的“麦肯基”得来不易啊,但此次登山对她来说,收获是最大的,也是最难忘的哟!
值得一提的还有八中的两位同行(胜绪主任和伟云书记),为了我们能顺利登上真正的主峰,他们一周前曾登山探好道路,并在容易迷路的地方做上标记;今天又尽心做好导游,热情招待我们一行,真让人感动,让人过意不去。
二时半回到八尺墟,用过午餐,三时多回到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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