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装的感觉
轻装的感觉,我想说,不好!
乌孙之行,大家都想走得腐败点。因此,与英克商议,联系了全程驮物资的马匹,并大手笔的交了超额押金。
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第二天下午,轻装之旅就截然而止。随后的四天,我们重装走完了全程。黑英山口,一群吃货在计划着如何将省下的银子用来大吃特吃;而我,则在独自思考轻装比重装走得痛苦的原因。
回来后,翻查资料,也仅得出这样的自我解释:轻装的那两天,我的身体状况似乎处于人体的“极点”。只是,这“极点”的时间也太长了,超出可供科学研究的范畴。
……
公共物资装了两个塑料包装袋,足有80余斤。主要是气罐、食品和水果,因为,我们是一群吃货。然后,两人一组一个包装袋,分减各人背包的东西,我将背包的重量减至20余斤。
20余斤的重装包,背在肩上,基本感觉不到份量。但突然失去背部沉重的压迫感,脚下轻飘飘的,反而感觉不踏实,不自在。如同习惯俯首帖耳、低头哈腰的奴仆,突然翻身做了主人,反而一时无所适从了。这比喻虽有点调侃的成分,但一时竟找不到其它的词句。
英克家出发,左拐出村,开始我们的乌孙之行。
因为是轻装上路,众人皆表情轻松,步履轻快。唯我,无论紧赶还是慢走,总感觉心浮气不顺,和前几天走孟道的状态相比,差了不少。
沿着琼库什台河逆流而上,不久,进入一片杉树林。这里的云杉非常高大,有几株需三人才能合抱。而马道,也逐渐开始缓缓地往上升。
随着高度的上升,我的速度也逐渐慢下来,落至队伍的后面,一个人慢慢晃。
过了密林,跃上一处台地,进入草场。
乌孙的草场,和孟克德、唐布拉草场相比,山势险峻了不少。黑黝黝的马道布满淤泥,随着山势的起伏不断的急升和急降;马道两旁,牧民用木栏栅圈着自己的牧场。
我走得很辛苦,好在这时前队已开始休整,午餐。
午餐后,进入峽谷,爬坡,基本都是风化石叠成的碎石路。
下午16时左右,到达海拔2850米的木屋,感觉有点脱水,于是不停地补水,嚼巧克力。
见天色还早,大伙否决了哈族小伙子需在此处留宿等待同伴的理由,继续向3100米的小木屋前进。
这段路,其实就是沿着呈四十五度角的山体垂直上升约200米。至于如何走,是横切还是直插,各人随意。
我从队伍的前面一直走到队伍的后面,只得不时拿出GPS看海拔高度,2903、2950、2967、3030……
在消耗掉一大包巧克力架之后,GPS终于显示了3095的海拔高度。伙伴们已在木屋旁忙碌着搭帐,生火,煮饭。
睡在帐篷里,我问骑驴:“乍轻装了,还走得这么辛苦。”骑驴的话语有时极富哲理:“你虽然吃饱了,但还没撑着。”
第二天早晨,感觉状态仍不见好转,于是懒洋洋地打包,懒洋洋地与云中最后出发。
攀爬包扎墩达坂感觉上没门克廷达坂那么漫长,但最后一段山梁的坡度极徒,加上走得人相对较多,马道上的积雪已开始消融,得戴上冰爪,方能抓实踏牢雪面。
缥渺、茉、骑驴攀爬在最上面,时不时停下来骚首弄姿;我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弄得每一个超过我的伙伴都用关切的眼神看我。我只好费力地解释:“没事,这样好点。”
翻越包扎墩达坂,历时三小时,与大部分攻略中所提供的数据吻合。
接下来又是草原下坡路,相对好走。直到这时,我才感觉状态有所好转。可一遇到上坡路段,即使是只有几米的缓上坡,我仍然会气喘、心悸。
还好,下午17时左右,到达了科克苏河边。
过河后,我一个人留在最后,缓缓地将属于自己的家当一件一件塞进背包。
艰难地起包,当沉重的背包再次紧贴于背部,当虚浮的双腿再次踏实于大地的一瞬间,突然,有一股力量涌进了我的身体。
我知道,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
后来,与琉璃闲聊:“我轻装反而比重装走得苦逼。”
她鄙视:“老大,你就这命啊,苦命!”
~~~~~~~~~~~~~~~~~~~~~~~~~~~~~~~~~~~~~~~分割线6~~~~~~~~~~~~~~~~~~~~~~~~~~~~~~
[ 此帖被self71在2012-10-20 12:17重新编辑 ]